的病人的。
那时,诊所才刚刚开,附近街区的人对于她这个年轻东方女人的医术一直是抱着怀疑态度的,所以她一天到晚都没什么活,每天开了张就是等着打烊。
直到有天下午,一个浅金色头发,灰蓝色眼睛的年轻人一瘸一拐走了进来。
欧洲人看着总会比同龄的东方人成熟一些,可他不一样。如果不看他病历和那身国防军军服的话,她压根不敢相信这个看上去像洋娃娃的男人竟然成年了,还和自己同岁。
那还是诊所里第一次来德国病人,看到军服的那一刻,俞琬就想起了克莱恩。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他的左胸上有飞翼标志,她猜他该是空军,而且肩章上有两颗星,已经是上尉了。
而这,又让女孩想到了同是空军飞行员的哥哥。
她原本以为哥哥死了,可到巴黎的两个月后温兆祥才告诉她,哥哥坠机跳伞后被当地日占区的老乡救了下来。他藏在老乡家好长一段时间,养完伤才被秘密护送回了国统区。有惊无险,这算是她那段时间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所以她问诊的时候,便对这个病人格外上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