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停在家属院门口。
陈冬跳下车,伸手接过聂辉递来的袋子:“衣服我洗完后还你。”
聂辉夹着头盔,眼眸弯弯地,散漫地应道:
“晚安,陈小姐。”
她没有回应,只是点点头,身影渐渐消失在家属院斑驳的铁门后。
……
陈冬刚推开地下室的大门,那股熟悉的、潮湿的闷热空气立即将她包围。
她按开电灯的开关,把袋子里半干的衣物,一件件挂好晾晒起来。
最后,沉默地掏出那双磨脚的、昂贵的浅口皮鞋。
鞋带内侧,沾染着一层斑驳的血迹。
她拿起块抹布,捧起皮鞋细细擦拭着。
新鞋都是这样的,穿穿就好了。
她这么想道,手中动作分外卖力。
昏黄的灯光,投射在她佝偻的、单薄的脊背上。
洁白的连衣裙挂在裸露的下水管道上,被嘎吱作响的电风扇吹得左右摇晃。